明明是軟糯的、帶著一點哀求的語氣,卻喚起了某些暴虐的念頭。冰炎心頭一跳,呼吸頓時粗重起來,只把指節猛然一屈,往柔軟腸壁的特定一點撞去,同時發洩似地又咬了咬他被吮得有點腫的乳珠。

「啊、啊啊──!」無法控制的驚叫出聲,早就飽脹到極限的莖身也猛然一顫,任白濁噴薄而出。意識空白了好一下子之後,他才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雙腳交叉著,緊鎖住了自家學長的後腰,像在主動求索一般。

但那雙寶石一般的紅眸,不知為何只是俯視著他,像是冷到有點陌生,又深邃得如不可測的潭底,而潭中有伏流,深埋著能吞噬一切的烈火。

即使還埋在高潮的餘韻裡,他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,抓著喘息的空隙問:「怎麼……了?」

冰炎沒有回答,只是退去了早就抽掉皮帶、鬆鬆掛在腰跨的長褲和內著,解放早已硬挺的分身,勾起了唇角,問:「想要?」

已經是好看到過分的一張臉,冰炎比平常更紅豔的薄唇更顯得極盡魅惑,黑髮的妖師只覺得自己再次被迷到暈乎乎的,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,低垂的眼偷瞄了那巨物幾次,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。

把對方的所有反應都盡收眼底,冰炎依然笑著,心裡卻像有隻蝴蝶翅膀帶著火焰,在那裡東撲西撞。但他此刻還不能失控,薄弱的理智於是煎熬無比。

定了定神,他將堅硬的前端蹭到了穴口前,忍住濕黏溫軟的誘惑,只在那穴口輕輕地頂著,就算不小心進入了,也只淺淺的撩撥一下就出來。

一手無助的搭上冰炎精實的肩,他感覺身下的的異樣感如細小電流,一點一點的侵襲著自己的四肢百骸,卻又遠遠不到能令人滿足的地步。他不可控制地發出細細軟軟的呻吟,喘息又一次地加重了,並說:「學長……別這樣……」

「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,就給你。」輕輕撩開對方臉側汗濕的黑髮,他靠到了紅透的耳邊,問:「你說你先前不確定自己的感情,那麼……現在呢?」

前幾日他的百般推拒,冰炎看在眼裡,埋在心裡。但今晚他卻多次主動著獻上自己,冰炎雖然被撩起慾火,卻並沒有因此昏了頭。

也不是他想多疑,只是褚對他來說太重要了,不容他有分毫的差錯或誤解。

 

「我當然愛著學長……啊……!」說到一半,某人忽然又在他的頸側嚙咬了一下,細細的刺痛倒末尾又帶上了一點癢,接著又有溫熱柔軟的唇舌貼了上來,生生的截斷了他剩下的話語。

那人用著危險與誘導並存的嗓音又說:「說來聽聽?」

「我從阿法帝斯的記憶裡,看到了那十六年裡的學長……」被侵襲的預感幾乎已經讓他狂亂,黑髮妖師只能攢著最後一絲清明,顫抖著吐出話語:「真正看見之後就覺得心很痛,痛到覺得如果把心剜掉了,或許還能好一點……學長你說……這是愛嗎?」

隱約間,他的學長好像是僵了一下,猛然吻去了他細碎的呻吟,接著就挺身徹底的進入。他覺得這種感覺無論幾次都還是很怪,一方面不太舒服,但心靈又好像從這種不適裡提煉出某種滿足,於是心與身體都燙熱而飽滿。

然後是壓抑的靜默。他們誰都沒有動,只是體溫貼著體溫,汗水追逐汗水,彼此之間就連最隱密處的脈搏,都在此刻完全相嵌。

恍惚間,彷彿再也不分彼此。

「這我可不准。」擁住懷裡失而復得的人,冰炎輕撫對方的黑髮,從肩膀到蝴蝶骨再蜿蜒而下,像是要撫平對方的顫慄般,好半晌又說:「這顆心是我的了,就算會痛,你也要把它好好留著,然後……不許再離開了。」

微微垂下了藍色的眼眸,他感覺自己此刻心臟是燙熱飽滿的了,但還是不禁問:「……學長的心也是我的嗎?」

「你說呢?」

「證明……一下?」明知是在玩火,黑髮妖師還是瞇起了眼睛,帶著些許笑意這麼說,並將自己顫巍巍的另一手從抓皺的床單上移開,雙手攀住了冰炎的背。

接著兩人就一同被火焰焚盡。冰炎隱忍已久的硬挺,像鞭打一般的往誘人的小口深處抽送,像是要懲罰黑髮妖師今夜的種種撩撥,更是要回應呼喚,直到把所有愛粗魯的傾瀉到對方身上。

早已發洩過一次,黑髮的妖師本來就已經半癱軟了,此刻更是連本能的抗拒都生不出來,隱密之處幾乎是乖順的吞吐每一下侵犯,甚至泌出比潤滑劑更多的透明液體,招呼著、哭叫著、渴求著更多快感。

冰炎也覺得自己已經近乎瘋狂,才會覺得深沉的愛寵與毀滅的慾望是一體的。聽著對方有點虛弱的哀鳴,他只覺得無比悅耳,讓他更想掏空對方的所有,直到嗓音乾啞、眼淚和淫液都乾涸,然後再一舉注入自己的所有。

這樣褚就是他一個人的了,只有他。

 

所以他更加狂亂,傾盡所有抽插著那看似脆弱的地方,任由汁水四濺滴落床單,連什麼時候把他的褚翻了過來,強扣著對方腰臀狠狠衝擊都沒留意,當他回過神的時候,對方白嫩的臀間已經一片緋紅,甚至還帶著他的指痕,看起來情色到了極點。

「不要了……嗚……學、學長……」

他的褚趴伏著,把臉埋在臂彎裡吐出了破碎的言語,雖然這麼說著,卻以趴跪的姿態在白色的床上被迫撅起了臀,濕熱的深處依然緊得讓人發狂,甚至不規律的蠕動推擠著,帶著痙攣與高潮的前兆。

想要讓對方更失控一點,冰炎減緩攻勢俯下了身子,吮吻對方緊繃而顫抖著的背脊,感受著對方腸壁的挽留與不滿足,同時騰出一手來圈住堆方的分身,在流著淚的前端撩撥著,再把那一股股的清液細緻的塗抹到莖身上。

「嗯……嗚嗚……」不同於先前的猛攻時快壞掉一般的快感,黑髮的妖師感覺到,身前的刺激反而讓身後那處的空虛感似乎在叫囂著,想要被用力的、猛烈的貫穿,而這種認知卻又異常的羞恥。

「真的不要嗎?」冰炎壞心眼的問,明明自己也幾乎飽脹到了極限。而一邊說著,他也在對方的分身上捋動了幾下,又猛然圈住根部,讓對方又爽又難受。

「啊啊──」快感與越來越強烈的欲求,像是無形的蟲子,在他的血管裡衝撞著,黑髮的妖師不可抑止的在床鋪上蹭動,以為這樣的掙扎可以讓自己好受一點,卻只是讓「蟲子」們更加興奮。

「褚,告訴我你要什麼?」眼看著對方的臀撅得更高,腰際的弧度已經弓到有些不可思議,冰炎的紅眸變得越來越深沉危險,像是隨時會噬人的野獸,嗓音裡也帶上了同樣的威脅感。

「我要你讓我……舒服……」黑髮的妖師已經快要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感覺自己像是在地獄的烈火裡燒著,快要失去知覺的手腳卻在天堂的雲端,輕飄飄的。

「我是誰?」冰炎又問。

「你是……我的學長……我的颯彌亞……」半睜的藍色眼睛已經迷亂,但隱約他還是知道,自己必須盡可能回答清楚,好像以前也曾發生過類似的狀況,所以他繼續說:「只有學長能……讓我舒服。」

得到滿意的答覆,冰炎又緊了緊抓住對方分身的手,也不是刻意的,只是他聽著愛人黏膩的聲音帶著一點哭腔,說出這樣的話語,害得他差一點就要交代了。但是隨即,他再次開始了幾乎可以用暴虐來形容的抽送。

「啊……啊啊……!」黑髮的妖師如癡如醉,只能以甜膩的呻吟回復對方的賣力。

「給你,都給你。」冰炎沉聲說,喘息也越來越重,一下一下狠狠撞在對方的敏感點上,聽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叫,持續了好一段時間。在兩人都沉溺至最底的某一刻,他像是要擊碎什麼似的重重一撞,放開了對分身的箝制。

「啊──」伴隨著妖師帶著啞的驚叫,他也吐出了舒服的嘆息,滾燙的愛終於交付在對方的體內,彷彿成為對方的一部份。他的褚劇烈的收縮著,繃緊的腰在精水射盡之後完全癱軟下來,全身上下依然帶著高潮後不止的痙攣,剔透的膚下亦是緋紅一片。

在餘韻中溫存片刻後,冰炎緩緩把自己的那物抽出,半透明的淫液和他的白濁混在一起,從紅腫的穴口流出、再滑落到更多地方,看上去淫靡到了最高點,卻讓視覺無比滿足。

把他所愛的妖師擺回正面,他身上滿是汗水與歡愛的痕跡,起伏的胸前纏著彎彎繞繞的黑色髮絲,像是某種神祕而禁忌的圖紋,把皮膚襯得更白皙脆弱。冰炎緊緊擁住對方,在對方的眼皮上落下輕吻:「我的褚……我愛你,永遠。」

幾乎沒有勾起笑的力氣了,白陵漪默認了對方的稱呼,用脫力而輕顫的手找到了對方的手,與他十指交扣。

白陵漪屬於自己與這個世界,但「褚」只屬於他的學長。

這樣就足夠了。

 

 

-TBC-
●某漓廢話:趁特傳出的當天開車似乎不那麼羞恥(不

畢竟不是單純肉文,所以這篇收斂很多,覺得比較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心路歷程到各種方面都能契合這樣

最後一樣感謝大家的陪伴,之後就剩幾個篇章了……(吧(‘∀’●)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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