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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不拖泥帶水地把人從競技場帶離,冰炎看見懷中人臉上洩漏出不知道該將視線往哪擺的些許彆扭,但還是乖巧伸手環住自己的脖頸的模樣,只覺得胸腔像是被什麼鼓脹著,讓他連呼吸也不由得放輕。

一步步踏過星空下、串串花朵垂落搖擺著的花廊,夜風捲起輕甜的花朵味道,還有兩人身上的氣息──他的褚今天聞起來特別香,應該是醒來之後有被打理過的緣故。但對冰炎來說,他嗅到的還是對方身上另一種似有若無的淡薄香氣,沁涼出塵像是森林裡的溪澗,卻並不讓人覺得寒冷,反而溫潤得讓人沉靜。

以前他總說自己身上有類似曬過太陽的香氣,冰炎沒有什麼感覺,現在想來對方多半也沒有意識到,身為半精靈的他身上也有異樣的香味吧。

情難自禁。他在走入室內後低頭親吻了對方的唇,感覺到他片刻的僵硬然後漸漸放鬆,心頭升起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,因而收緊了擁著對方的雙手。片刻後他漸漸加深了吻,挑動對方還是慢半拍的舌頭,把自己口中淺淡的酒氣和入了對方的身體裡。

被吻得有點迷茫,黑髮的妖師只覺得自己口中像是綻開了一朵純淨的冰花,未曾聞過的香氣繚繞在唇舌之間,另一人的舌雖然有些不溫不火,情感的燙熱卻彷彿能透過體溫傳遞過來。

半晌,他被放到了一個軟和的地方,冰炎的唇也離開了他的。也不知道是因為在對方身邊潛意識放鬆下來,還是戰鬥之後的疲憊,他感覺到有些醺醺然,眼神也不由自主地有些迷茫。

雪白的紗帳帶著裝飾的珠串輕揚,懸掛在燄之谷少主住所各處的風鈴,也從四方傳來似遠似近的清脆聲音,明明紗帳裡的人影都毫無動靜,理應使人清心的鈴聲卻讓靈魂也輕微的騷動起來。

放下對方後,冰炎的手支在他散亂的黑髮旁,就這樣俯臥在對方身前,靜靜凝望著他的褚。

這雙湛藍的眼睛,可以如水般柔和,也可以如獄界深淵的冰一般陰冷。但冰炎知道,無論如何那都只是表象而已。這個人靈魂的本質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。

就算壓抑住了原先優柔的個性,他的褚依舊處處為他人著想,將他自己擺在後面的排序。並不是因為沒有主見,只是這個人太關心身邊人的幸福……有時候,這甚至讓冰炎有點吃味,因為他的褚在乎的事情太多,多到他也會擔心,自己在對方心底究竟能佔到多大的位置?

──雖然他並不曾表現出來。

發現自家學長直盯著自己後,他偏移了視線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但眼前的狀況實在讓他不自在到連吐槽都生不出來,於是他只好問:「為什麼學長這樣看我?」

冰炎沒有立刻回答,伸手觸碰了他的眼角眉梢,接著輕撫他的嘴角,才說道:「只是想起一些事情。」

看著冰炎若有所思的紅眸,他沉默了一下之後才直直望了進去,問:「果然很在意嗎?我的眼睛。」

那雙湛藍顏色的,不屬於褚冥漾的眼睛。

直到話說出口,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。

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,冰炎瞬間回過神,皺了皺眉想要解釋:「你……」

「不管怎麼樣都好,我希望學長可以先聽我說。」黑髮的人卻輕輕搖了頭,伸手掩住對方的唇,緩緩地繼續說:「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有點遲鈍,常常搞不清楚自己抱有什麼情感,所以我很小心,不敢隨便展露出來,更不敢輕易往前踏一步。」

或許是因為,妖師的天性裡並沒有情緒吧。他想。

「但我知道學長對我來說很重要……沒有人可以取代的重要。重要到我願意,把一切交付給你。」

雖然早就已經說出口了,但這真的是愛嗎?

他實在不敢確定,所以……

 

黑髮的半妖師把雙手伸到自己胸前,緩慢的把第一顆、第二顆衣服的鈕扣鬆開。或許是因為內心還是有點慌亂,微微顫抖的手在第三顆鈕扣處遇到了阻礙,然而就是解不開。

從對方發話開始,冰炎第二次愣住了。這時候只見對方的細緻的皮膚,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薄紅,衣服從脖頸到胸口處已經敞開,正在不知該說是鎮定還是慌亂的自行寬衣解帶,眼角蓄積了一些懊惱的水光。

傳送回住所後,他抱著褚的一路上都在壓抑著。為了快速把狼王灌醉,他也陪著喝下了冰牙族送來的千年佳釀,但是酒的昏熱配上懷裡的人,似乎喚起了某種獸性的本能,讓他想要撕咬、侵入與占有對方。

但眼前的人點頭實在太不容易,況且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第一次,冰炎無論如何都希望能夠更慎重一點……但如今,他的主動像是在冰炎薄如紙片的最後一層理智上,用搖曳的燭火輕巧撩撥著,沒兩下就燒得炙熱了。

「笨蛋褚。」按住了對方還在卡關的手,冰炎勾起了有點無奈的笑,眼神底卻越發深沉,嗓音也漸漸帶上一點惑人的乾啞:「我和狼王喝了酒,本來是想在更清醒的時候再擁有你的……畢竟我也怕自己傷到你。」

但現在他只想把對方揉進血液裡。

抱緊對方,冰炎貼近了對方發紅的耳朵,帶著濕熱的吐息繼續說:「……你不知道,剛才我多想在競技場狠狠的吻你、當著所有人的面佔有你。讓所有人知道,如今這樣優秀的你,只屬於我一人。」

因為姿勢的關係,耳朵的主人看不見那雙深邃得像能吞噬人的炙熱紅眸,但對方的聲音和話語,還是讓他感覺身上某些地方流過一股熱度,身子也隨之顫慄了下。

頭腦像是被熱蒸氣佔滿,他突然什麼也無法思考了,全身上下的感官卻更明晰。突來的的嚙咬刺痛,像是替體內熱氣紮出微小的出口,隨後而來的吮吻則勾起潛伏皮膚深處的癢與麻。那些感覺一路經過耳廓、毫無防備的側頸,再逐漸往下到平日裡被衣物包裹的地帶,卻並不曾停止,似乎執著求索更多、更多、再更多。

中間冰炎似乎還做了什麼,但他當時半瞇起眼睛像是慵懶的貓,並沒有看分明。當被去而復返的灼燙深吻帶入另一個迷亂之際,他才模糊的注意到自己連什麼時候一絲不掛了都不曉得,只知道他的皮膚很燙,冰炎的皮膚更燙。

在此同時,冰炎的手持續在他身上游移,滑過流線漂亮的腰際、有著薄薄肌肉紋理的白皙大腿,最終緩緩探入腿間的禁區。

「唔……!」忽然受到新的刺激,他一個機靈,冰涼的異物侵入感更讓他雙腿本能的掙動了幾下,掙扎間意外咬破了冰炎的舌,一絲淡淡的腥味在兩人口中漫開。

    「沒事的。」冰炎舔了舔唇後安撫的說,語調極盡溫柔,無底的紅眸卻凝望著慌亂無焦距的那雙藍色眼睛,指尖的拓展也不曾手下留情。

欣賞了好一段時間後,冰炎才抽開了視線,又輕舔過自己猶帶著水光的雙唇,繼而俯身去吸吮他胸前挺立的的茱萸。

「啊……」被胸前新的刺激弄得挺直了腰,他不知道此刻的動作更像是迎合著把自己送入冰炎口中。細微的刺癢對青春期稚嫩的身體來說,已經像是竄遍全身的細細電流,但他除了無意義的輕微掙扎與發出細碎的呻吟之外,卻也並不能做什麼。

同時,身後原先冰涼的潤滑液體,已經在冰炎的努力下,被體溫與出入間的摩擦變得濕熱黏滑,他一直無人照料的莖身也已飽脹得有些不適。

「學長……我……難受……」已經有些失去理智,他在喘息間斷斷續續的吐出語句,大著膽子緊了緊已經漸漸適應了的後方,刺激著冰炎放在他體內有鮮明存在感的手指。

「再等一下,你會受傷。」嚴厲地說著,冰炎的眼眸卻又深沉了些許。

「可以了,以前也不是沒有更……」伸手抱住冰炎銀髮散落的頭顱,他努力讓眼神聚焦,對著眼前能夠滿足他的人說:「學長難道不想我嗎?」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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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漓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