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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因為不太放心千冬歲他們,所以我在臨行前還是咬破手指,再用指尖的血留下了兩個簡單的護符,再請阿斯利安幫我轉交到他們手上。

    不過,其實平常他們身邊的防護本來就很足夠了,所以我給的雖說是護符,主要的目的也只是當本家派人來追究時,來者如果感覺到我留下的護符,應該就比較不會太為難千冬歲他們了這樣。

    ……至少我預計是這樣啦。

    也不知道妖師本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。光想就有點頭痛,我還是先選擇性遺忘好了。

 

    話說我畫護符的時候,現場某兩位黑袍一直在旁邊盯著我的動作。雖然學長什麼話也沒有問,但他還是搞得我壓力很大,所以我就開口轉移了一下注意力,問休狄他們要不要也帶走幾張護符。

    休狄立刻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拒絕了,後來也就沒再看過來。但旁邊的阿利瞄了休狄幾眼之後,很顯然就有點在憋笑,也不知道在笑什麼。

 

    總而言之,告別了阿斯利安和休狄,並換上比較方便行動的服裝之後,我和學長來到了久違的綠海灣,接著直奔公會駐點。

 

    為了避免引起多餘的注意,我們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,所以我也不太確定學長後來情緒變化是怎樣。不過為了安撫感覺就不太高興的學長,我穿的是那件在湖水城童裝店買的白色斗篷。

    對了,學長也罩了一件暗紅色的斗篷,戴上帽子一樣能遮去大半的臉。畢竟這也算是冒險者常見的裝扮,所以行進間我們倒真的沒怎麼被注意。

 

    反而是進了公會駐點後,櫃台後的無袍級人員才看了學長幾眼,就猶猶豫豫的放低音量小聲問了:「您該不會是……冰炎殿下?那旁邊的這位……?」

    一邊說著,那個十幾歲的無袍就往我這裡望了過來,似乎是很想看清楚我斗篷下的臉。

    大概因為一路上都沒被注意,所以我就存了僥倖心態。這導致學長現在猛然被認出來我反而有點吃驚,一下子不太知道該怎麼辦,只好裝聾作啞當作什麼都沒聽到,任憑對方打量。

    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,一旁的學長卻語氣有些不悅的開口,中斷了對方的舉動,說:「既然知道我是誰,你應該也知道窺伺我的伴侶不會有好下場,請適可而止吧。」

    聽見學長霸氣測漏的這樣說,我的呼吸稍微哽了一下,但也只能繼續裝淡定。對面的那個無袍比較可憐,大概是被學長的惡鬼臉震懾到了,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:「沒、沒事,那麻煩您出示一下黑袍證明,這樣我才能給您任務的資料。」

    「不用,給我們無袍級也能獲得的任務資料就好了。」還是一點客氣也沒有,學長斬釘截鐵地如此回答。

    「呃?」那個無袍大概有點錯愕,頓了一下之後才繼續勸說:「但如果是您們兩位的話,想要知道的事情應該不會在無袍級者間流通。」

    估計是已經有點不耐煩,學長加強了語氣,說:「先拿出來給我們就是了,麻煩你了。」

    「……是。」無袍點了點頭,接著有點委屈地轉身去拿資料。

     這個無袍也算是倒楣,剛好掃到颱風尾。

     我猜學長應該有聽到我跟阿斯利安說的不少話,包括我力量回復情形瞞著他的事情;具體證明就例如我剛才畫護符的時候注入了挺多力量,學長卻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,一點驚訝也沒有。

    但是學長這樣生悶氣其實有點恐怖,畢竟以前要是聽到我腦殘,他可是直接就巴過來了,就連交往後也常常照打不誤,對比之下現在反而有種凌遲的感覺,我好不安啊啊啊啊──

 

    不過再不安,情報也照樣要收集。無袍遞過來的任務資料上面內容還挺雜的,例如幾間旅館空房出現不明的金錢和使用過的痕跡,為了安全問題,希望能有人協助修理結界之類的、或者有人家裡的幻獸走丟了需要協尋、船隻的護衛短期缺工等等。

    是說船隻護衛缺工為什麼要來公會找無袍人手?直接委託袍級或者海上組織的成員不是更好嗎?

    這點讓我有些疑惑,所以我乾脆問了一下,很快得到了那名無袍的解答:「透過公會找人的話,對雙方都比較有保障,畢竟綠海灣這邊多少還是有偷渡的黑船,對於受雇的冒險者來說也不好,而正派的船主也可以透過公會,過濾掉來歷不明的黑工。」

    原來是這樣。我對那位無袍點了點頭,說:「好的,謝謝解惑。」

    本來是想要從最輕易能取得的無袍級任務資料,找找有沒有一些大事的蛛絲馬跡或騷動,但看樣子是沒辦法了吧。

    雖說休狄他們給了我們通行證明,也附上保證會支持我們,但如果可以,我還是盡量不想添麻煩,所以才採用了這種迂迴的方式。沒想到綠海灣發生的「事情」藏得還挺深的,完全看不出來。

    道謝之後我快速地想著下一步要怎麼辦,而就在這時,那名無袍大概是覺得我比較好說話,就再次鼓起勇氣勸說:「兩位真的不看袍級限定的資料嗎?」頓了一下之後,他往我這邊湊了過來,壓低聲量說:「我知道您的身分了,所以大概也知道兩位可能要找的是哪個消息,破例一次把任務資料給您也不是不行──」

    嗯?意外的發展……?

    接著他張望了一下,眼看沒人注意這邊,就伸手要把一個彈珠大小的水晶珠子塞到我手上,卻在碰到我的手之前被學長順速擋下了。不得不說,學長的動作真的是快狠準,活像是無袍的手上有什麼致命病毒不能沾到我似的。

    接著學長瞇了瞇眼,完全不客氣的質問:「你為什麼要幫我們,有什麼目的?」

 

   「目的……當、當然有。」被學長那雙銳利的眼睛盯著,無袍有點心虛的先說了前半段,深呼吸之後才像豁出去一樣,用某種謎之狂熱的眼光看著我們說:「可以請兩位幫我簽名嗎?我可以用靈魂發誓,在你們離開綠海灣之前,絕對不會有人從我這裡知道你們的行蹤,拜託了!」

    面對這個怪異的要求,我和學長有點無語的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
    不過最後,我和學長還是幫他在一本微妙的雜誌上簽了名。雜誌的封面赫然是我和學長在湖水城街道上的背影,而兩旁的大字寫的是:真相大逆轉!妖師少主和冰炎殿下竟私奔出逃!

 

    ……

    ……我說,並不是私奔好嗎!才在守世界公開身分就被這種新聞綁定了,總覺得以後我不管做了什麼,這個私奔的標籤都撕不掉了啊!

    慢著,所以他要簽名難道是為了證實我的身分嗎?!

    一邊崩潰的想著我的前途和各種後續可能面臨的狀況,我一邊由衷祝福那些八卦雜誌的記者全家老小都跟人私奔!

 

    但不論過程怎麼樣,資料我們還是拿到手了,卻也不可能大辣辣的現場開來看,所以我和學長也沒多逗留,很快離開了公會駐點。然而這次不知道為何,我們一踏出駐點的大門,就感覺到有些視線注意了過來。

 

    學長皺了皺眉,當機立斷抓住我的手,直接就往附近的巷子裡拐進去,沒想到監視的感覺卻很快又跟了上來。於是我們就在巷子裡左彎右拐,大概十五分鐘後才終於甩掉那些查探的力量。

    雖然遠離了商業區的嘈雜,我們所在的巷子裡卻很窄,幾乎已經到了難以讓兩人並肩的程度,抬頭也只能看到一片狹長的藍天,光線自然也就不怎麼好。幸好那個無袍給的水晶球會投影出一片光幕,不用術法也能在這裡看清楚。

    快速的掃了幾眼,我就看出這份任務資料的內容其實很簡單,只是緝拿特定幾人的任務而已,之所以會被歸進黑袍任務,則是因為被通緝的人之中有一名紫袍。

    在看見資料上那個紫袍的照片時,我的心神驟然一凜。

 

     終於、找到了。

 

    這張臉我曾見過,先前被伊多他們邀請到水妖精聖地時,先見之鏡曾對我顯示忤神事件那時發生過的事。當時就是這個紫袍,被派去向伊多確認關於陰影封印的預言,但他卻動了手腳,讓伊多沒把話說完就昏了過去,扼殺了真相被提前揭發的可能。

    「果然是陷害妖師的那些妖精殘黨。」看著光幕上的那張臉,我攥緊了拳,情緒卻異常的平穩,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臟沉而有力的跳動著,嘴角莫名其妙的輕揚了起來。

    學長一直低頭看著倚在牆邊的我,這時也不曉得是注意到了什麼,突然就語調低沉的開口,說:「所以、你是想要完成這個任務嗎?」

    聽見學長的聲音,我猛然從剛才那個有點奇怪的情緒狀態脫離了大半,抬起頭對上他在幽暗的環境中,顯得更深邃的紅眸,肯定的回答:「當然,這是我的責任──」

    因為太過專注在任務資料,我沒有注意到學長一手早就壓在我頭頂的牆上,臉上的神情則有些陰晴不定。而我這時話才說了一半,他已經低頭強吻了上來,另一手緊鎖我的腰際。

    掙扎了好一下子之後,我才勉強找到空隙,把學長和他肆意妄為的舌頭推開,有點喘的說:「學長你……做什麼……唔……」

    同樣還沒有說完,學長便又故技重施,在我頭頂的手臂這次收了下來,探入我的斗篷底下,微涼的手如蛇一般緩緩地往胸口而去。

 

-TBC-

●某漓廢話:暗巷PLAY預備(沒有
覺得風水必須輪流傳,以前學長幫妖師瞞漾漾,現在漾漾也有自己的考量了
然而這並不妨礙學長使用暴♂力制服(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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