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將人領來了,藥師寺先生。」

    在夏碎應門之後,一名無袍級領路人戰戰兢兢的通報接著僵硬的鞠躬、離開,戴著水紋面具的黑袍少年隨在其後,不慌不忙的踱進會客室,反差相當明顯。

 

    冰炎微瞇起眼看著來人,一下子無法肯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他見過的漣,雖然三天前的任務中光線很昏暗,他除了面具的様式之外也對對方的面部幾乎沒有其他印象,但是隱隱約約似乎有哪裡不太相同。

    「抱歉,因為黑紀組的成員比較特殊,公會本部只能安排一些新成員領路,希望他沒有造成你的困擾。」夏碎勾著笑站起身,向來人寒暄幾句,「我是黑紀組目前的組長‧藥師寺夏碎,你好,面具黑袍的漣。」

    沒有多說什麼,漣只是頷首致意然後在夏碎招呼下入坐,「您好。但我想詢問的事,應該不適合有其他人在場旁聽,是不是應該請不相干的人員離開?」他說著,清藍的眸淡淡的瞟了旁邊的冰炎一眼,意味明顯。

 

    明顯被影射的冰炎微微挑起眉。有沒有搞錯,插隊完還想趕人是吧?

    這人的態度比起上次更不客氣,公會中知道他脾氣的人可沒幾個敢這樣做──雖然眼前的夏碎就是一例,會讓這有點缺乏說服力。

    「他是現任黑紀組的副組長,也是創始的第一任組長,不需要介意他。另外,讓你們兩位同時在場,也是有事情要向你們一併說明。」把所有事看在眼底,夏碎仍處變不驚的答道,眼中甚至還帶了點玩味。

    「能有什麼事?」他一眼就看出搭擋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,而且似乎還在盤算著什麼。

    面對搭擋的問句,夏碎只是笑而不答,自顧自說下去:「我想請問漣先生,加入黑紀組的目的是什麼,可否向我們說明?」

    像是在摸索該如何回答才正確,他沉吟了半晌才說:「我有非知道不可的事,僅此而已,對其他黑白種族之間的『正義』毫無興趣。」

    冰炎冷笑了聲,黑紀組的名聲在夏碎接手後果然還是沒好到哪去,一直以來就有不少懼怕於他們的人,說著黑紀組藉管理秩序之名行擴張黑色種族勢力這樣的謠言,現在居然連自願加入的人也在防備這一點了。

    「黑紀組不會將你捲入任何紛爭的,請大可放心,而只要成為我們的助力自然能夠取得我們的資源。」

 

    「那是不是可以提供我要的資訊了?」漣貫徹著原先的態度,斬釘截鐵地問。

 

    「我也希望可以,但很遺憾的,目前還不能。」話鋒一轉,夏碎又繼續說了下去,「為了避免袍級權限被濫用,公會近年立訂新規,凡要獲取資源者,都必須先取得公會足夠的信任。」

 

    「我成為袍級已經很多年了,這樣還不夠取得公會信任嗎?」

    「是的,尤其冰炎你近幾年接下的任務數一直掛零,前幾天才記上那麼一筆,對於公會而言貢獻值不足、也就無法獲得信任;漣先生是新進的黑袍,面臨的也是類似的狀況,所以兩位的要求目前都還無法受理。」

 

    「耍人也要有個限度,夏碎。」如果是這種事,何必還要花時間當面談啊。

    「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執行組長的工作,怎麼這麼說呢?我只是想到你們兩位的處境相仿,正好能臨時搭擋出雙黑袍的任務,或許就能在一個月內達到標準了,當然這只是個建議。」

    夏碎此言一出,紅色與藍色的眸立時對上,很明顯雙方都不太有意願。

 

    才想開口回絕,忽然一個像是盪漾柔波般的細微波動傳來,夏碎和冰炎擱下正在討論的事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
 

    出乎兩人意料的,這時首先開口的人卻是漣:「這件事我會再考慮,我現在有事要離開了,失陪。」

    語畢,他就很乾脆地展開移送陣匆促的離開了。

 

    雖然太過湊巧,但是情況特殊冰炎也管不了太多了。

   「照這感覺,應該是墨燃爻那邊有狀況。」夏碎抬手看了掩在袖口下的手腕上嵌著的幽藍寶石,它正漸漸消去方才波動帶來的光芒,接著重新抬頭看向冰炎。

    和「忤神事件」相關的幾個特定成員之間,會有一種聯結可以感應彼此的情況,剛才很明顯是墨燃爻那端傳來的波動。

    夏碎投來的目光提醒了他,他早上才把墨燃家的小子送進保健室重生的這件事,極有可能就這樣出問題了。

    而且還有另一種更糟的可能,要是墨燃爻是重覆之前做的事,去找夜明然後做了什麼而引發波動,夜明身上的那個黑色幻武兵器會有怎樣驚天動地的反應實在很難說。

   「我去確認。」皺起眉,冰炎馬上就投下移送陣要離開。

   「等一下,還有剛才我說的另一件事……」叫住搭擋,夏碎快速地說:「千冬歲在三天前排了我們這半年的卦數,你知道先前『他』的卦數一直是混亂無序的,但是這次出現了一卦,雖然很模糊,不過應該是是破曉的卦象。」

    「……我知道了。」雖然因為這個消息感到振奮,但是為了正事,他現在還必須保持冷靜。

    吸了口氣之後他重新投下陣法,回到Atlanti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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