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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阿斯利安的發言讓我一秒警戒起來,在打量了他好半晌之後,才試探性的開口:「……先說,我還是不喜歡喝咖啡。」

     安地爾不是已經被學長他老爸馴服了嗎?現在就算有空閒,肯定正在研究凡斯靈魂的事情,應該也沒理由跑到這來吧?

    「?」大概也被我弄得一愣,阿斯利安露出了疑惑臉眨了眨眼睛,才說:「好的,不過這裡也只有玄米茶啊。」

     又端詳了下阿斯利安的表情,我才把右手從老頭公上方移開,又思考了下才重新坐下來,問:「祭典那邊到底是什麼狀況?」既然阿斯利安會叫我放心,那麼他應該會知道。

 

    阿斯利安也坐了下來,果然微笑著仔細回答了:「雪野一族龐大,自然也會有不少旁支不滿年輕家主的決斷。儘管雪野家的勢力,在這十餘年中的確是持續成長的,但這也只激發了更多的貪婪。何況現在雪野家和藥師寺一族重修舊好,千冬歲的地位就更加不可能撼動了,那些有異心的人當然更加著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 我皺了皺眉,對於這種一貫的爭權奪利套路感到有些厭煩,卻也大概摸清了大致的情況:「所以,那些人不惜串通鬼族,也要毀去這一次的祭典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 較為嚴肅的點了點頭後,阿斯利安再次安撫的說:「你也不必太擔心,就像我先前說過的,他們早有預料到這一點。」

    確實,昨天見到千冬歲他們時,他們也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那麼這次的「意外」聽起來,就更像是他們刻意不防堵,等著一舉將那些生事的人剷除殆盡。

    在我思考之間,阿斯利安再次開口,說:「看來你也明白我的意思,而且並不怎麼訝異呢,不愧是妖師一族栽培的的少主嗎。」

    這話說得有點古怪,讓我一瞬間就感覺不太對,從思緒中抽離出來正眼看向阿斯利安。也是在這時我才突然注意到,在學長離開後,阿斯利安就再也沒有叫過我「褚學弟」。

    阿斯利安早一點的時候說過,來參加雪野和藥師寺家的祭典,有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打算漸漸向妖師一族靠攏,那麼……

 

    「阿利學長應該還有別的話要說吧,再不說的話學長大概快回來了。」

    「說的也是呢。」話雖如此,阿斯利安依然舉起茶杯,啜了一口之後才看著我說:「就像你擔心夏碎和千冬歲他們一樣,也有些人相當擔心你的狀況,所以他們託我來到這裡,希望你能夠在絕對安全的地方待著,直到力量徹底恢復為止。」

 

    果然是這樣嗎?我握緊了放在身側的拳頭,調整著呼吸,半晌才又鬆開了它,說:「但我還沒打算這麼快回去。」

    阿斯利安卻了然的說:「對方也料到你會這麼說,所以給了你第二個選項。那就是繼續待在雪野一族的地方,或者奇歐的王城,甚至沉默森林和螢之森都可以。只要是被認可安全的地方,你都可以待到願意回返為止。」

    安全的地方?

    輕咬著下唇片刻,我直直望進阿斯利安依然帶笑的褐眸中,才開口問:「如果我還是不答應呢?」

    阿斯利安笑了笑,輕巧地說:「那麼,他們就希望我用武力將你帶回去了。」

    此話一出,老頭公那就騷動了起來,接著便有一抹黑影竄了出來,在我身旁形成了形體,他說:「哼,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狩人,也敢說要把漪帶走,你還沒問過我呢。」

 

    「我也沒說要照做啊,只是有人希望我做到而已。」阿斯利安表情沒有太大變化,但我就是從那抹笑中,感覺到奸計得逞的意味,接著他冷不防又是一句:「說起來,夜明恢復的狀況其實比夏碎、甚至冰炎知道的都還快很多吧。」說完,他的目光又轉到了夜鶇身上。

    夜鶇楞了愣,不敢置信地脫口而出:「你是怎麼看出來的?我明明做得很隱密了!」

    看夜鶇一臉沒意會過來他被阿利套話的表情,我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讓他坐下幫忙吃那些我已經沒胃口吃的餐點。

 

    「阿利學長是看出來的,還是猜出來的?」

    「一半一半。剛才亞學弟離開的時候,你並不像很著急的樣子,反而像是在考慮跟顧忌什麼,所以我就猜你應該已經恢復部分力量了。另外,妖師首領也不是什麼都沒給,就讓我過來這裡的。」說罷,阿斯利安眨了眨左眼,接著在眼皮上點了幾下,顯然我剛才見過的光流就是然的手筆。

    既然都被注意到了,我乾脆坦白從寬,說:「到昨晚為止,我大概已經恢復了六成的力量。」

    阿斯利安也欣然接受,點了頭說:「那倒是比估計的要快一倍不止。」

    「如果是本家那邊擔心的話,阿利學長可以替我轉達目前的恢復狀況。但如果其他人問起……就請暫時繼續替我隱瞞吧。」

    「就連亞學弟也不能說嗎?」

    我被問得莫名心虛,遲疑了一下才回答:「只是暫時還不打算說而已。」

 

    就在這時,夜鶇忽然岔了進來,口氣不悅地說:「有什麼好說的?你們這些人,一個兩個都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漪,可是我們才不需要旁人保護。尤其那個叫冰炎的半精靈,不過是出現了區區的鬼族而已,就緊張成這樣不讓我們過去,明明是一揮手就會全部消失的東西。」

    阿斯利安像是被勾起了興趣,又笑著看向夜鶇,追問:「那你覺得該怎麼辦呢?」

    夜鶇雙手一拍茶几,跳起來回答:「當然要一出手就讓他嚇一大跳,他才會知道我有多厲害啊!」

 

    雖然我也有過類似的想法,但是從夜鶇嘴裡說出來,我就覺得好羞恥啊……想到這裡,我突然非常想要遮住臉,卻還是只多喝了一口茶裝淡定。

    「原來如此。那學弟也是這麼想的嗎?」阿斯利安瞄向我,眼神卻像是看孩子一般,還帶了些許的玩味。

    「不,不是!」我一秒否認,卻感覺臉頰開始無法控制的發熱,糾結了一下才咳了聲,補上一句:「應該說,還有其他的原因……」

 

    就像不論傷得多重,袍級依然是袍級,不會背離自己所承擔的責任。同樣的,我就算力量沒有完全恢復,卻還是脫離不了應該背負的一切,從離開妖魔地庇護的那一刻開始,我就已經想清楚了。

 

    此外,也唯有隱藏了力量,「那些人」才會浮出水面。

    柿子挑軟的捏,這我早在前世就有深刻的體悟。那些覬覦妖師勢力的人,一旦知道「妖師少主」失去力量而且流落在外,肯定早就群情激昂了吧?怎麼能不讓他們高興久一點。

 

    歛下心神之後,我緩緩的把結論轉達給阿斯利安:「就算現在是如此,但我也還是有能做到的事,比起被保護著什麼都做不了,我寧可冒著風險出一份心力,大概就是這個樣子,而我也希望學長可以明白。」

   

    「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。難怪夏碎覺得你會贏呢,真是……」沉默片刻後,阿斯利安無奈的笑了笑,恍惚間我似乎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擔憂,但很快又消失得像是錯覺一般,「不過,為了和妖師一族交差,我還是得要試著阻止你才行。但如果你能離開,就去綠海灣吧,那裡畢竟是商港,涉及許多種族的進出,要掌握所有人的行蹤並不容易。再加上那裡最近也有些傳聞,相信你能找到你要的東西。」

 

    說罷,在我消化著剛才那番話時,阿斯利安就從容地站了起來,接著拍了拍衣服上的灰,輕鬆的態度讓人完全升不起警戒。然而下一秒,他的幻武兵器已經在手中成形,軍刀被抬起了一點高度,直直指向我,說:「請學弟隨我走一趟吧。」

 

    說話的同時,阿斯利安的臉上還是一貫的笑容,和手中的刀形成某種詭異的對比。

 

-TBC-
●某漓廢話:默默更新個。希望寒假可以多寫一點……拜託讓多寫一點啊怠惰之神和靈感大神!!(所以還是妳的問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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